“这么说你想办法溜出来啦?”
“这么说你要去见她啦?” “这么说你做了交易?” “这么说是他向她走漏了消息;她又把消息告诉马修·阿诺特;阿诺特再告诉了斯卡皮瑞托,于是他们一起入市建仓,一下赚了500万美元。”萨拉皱起了眉头,“接着他们一分为四进行分赃:卡拉、阿诺特、斯卡皮瑞托。谁是第四个人呢?” “这么说我们几家央行有人走漏了风声,也许就出自‘老妇人’①内部?” “这没问题,”杰克说道,“通常安杰洛1点钟左右去买。报纸大概3点左右到,他走得早一些,到餐馆里跟朋友喝两盅,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。哈哈!他应当知道,在这个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。” “这让我有点不大好说,萨拉……”他瞄了她一眼,面带愧色,略有歉意,但却无意退缩。她笑了笑,耸肩肩,先表示谅解。 “这时出了萨拉·詹森的事。巴林顿说她‘陷得很深,不能自拔’。还有那个300万美元的事,说她不是个十全十美的证人。他还说他发现了一些其它的事。你认为她还可能干了些什么?” “这事我真不该对任何人讲。实际上,我请你来首先就不对。” “这是给你的。” “这是给你用于安全防范的,可以探测出窃听器。我想让你用它查一查你周围,你家里,卡拉的家里,甚至交易台也要查一查。” “这是我自己的,约翰尼。在科迪隆公司。” “这是昨天中午12点录的。”说罢他按下放音键。 “这听起来让人很感兴趣,很有诱惑力。我愿意试一试,不过你得告诉我谁是涉嫌人员,你到底怀疑他们什么?” “这我不介意。我比较同意你的意见。我们暂时不向他们通报。可是你让有些工作站提高警惕,还有国际刑警,你跟他们怎么解释?” “这我就不明白了,行长。现在要查清这件事,没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办法,也不可能不付出代价。可是我真心实意地认为,我们找到的不失为最好的方法。看一看我们目前已经取得的结果嘛。你得承认,这么快就会发现这么多情况,这是出乎我们预料的嘛。” “这我知道。可是你这样做了。如果你不先告诉我,说明你这里究竟是什么原因,那你就不要指望从我这儿了解到任何情况。所以你就先说吧。” “这下满意了吧?” “这些当局的人哪,他们有没有说要查哪个具体的人,或者要你查哪个具体的帐户?” “这样的话,就不需要联络人了。我亲自负责。” “这一代年轻人,真不懂礼貌。问题就在这里呀……”他们都感到很得意,哈哈直笑。第一盘带子的画面放出来的时候,他们还在笑。卡拉和卡塔尼亚被从许多不同的角度录了像。这是他们能导到的最佳讹诈证明材料。 “这真是不同凡响呀,萨拉。干得漂亮。情况令人不安。令人极为不安,不过你能查明真相的确不简单。”他没有提及她所采用的手段。萨拉感觉得出他是在有意回避这一点。 “这种表达方式真够怪的。”萨拉喃喃说道。 “这种行动嘛,你可要自担风险。为了获取情报,你知道,你可能认为有必要来一点冒险。对于我来说,这是没问题的。情报对于我们是非常重要的。值得为之冒几回险,主要看你愿意不愿意。我不想知道你得到这份差事以后究竟会以什么方式去工作,以及会干些什么。你的方式是你自己的事情。但是我不得不告诫你,假如你被人发现,我会尽我所能从幕后向你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,但我是不能公开出面帮助你的。你是在执行秘密任务,因此必须保持这种身份。最好是不要被人发现。”他的脸上微微泛红,但是不太显眼。他的台词说得很圆滑,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充满自信。 “这种可能性总是存在的。” “真令人讨厌。”阿诺特说。 “真是活见鬼,我想我天生就不是干这种事的料子。”松本回到家,从她那避难所一般的床榻上给萨拉打了电话。 “真他妈够精彩的。我们能登吗?它的政治影响非同小可。对意大利来说问题不大,不过是又一桩丑闻而已,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。可是在这儿情况就不大一样了。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,这件事的影响都很大。一家大商业银行的头头原来是个大坏蛋。英格兰银行行长竟然跟情报部门的人稀里糊涂地搅和在一起。他们先是合谋派出自己的人去卧底,接着又把人家抛弃,后来可能还进行了欲盖弥彰的掩饰。证据确凿,可是他们却不抓人。就连他们自己也觉得,整个事情似乎难以说清楚。他们不想把事情弄到法庭上去。私下了结更符合他们的习惯做法。可是现在看起来,连这一点迹象也还没有:还没有人因为‘健康原因’而突然辞职,没有关于因易人而物色人选的谣传。我是百思不得其解,你能明白吗?” “真谢谢你了,给我们安排了飞机和这一切。” |